有一段距离,那几个人一闪而过,我连具体数量都没数清。
但有一点我很肯定,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声音很耳熟。
相比视觉,我的听觉远不够灵敏,但第一时间我还是判断刚才那个人就是失联了的关根。
远看那款风衣似乎是MECITY的秋季样式——他很喜欢那个牌子。
他们走的太快了,我腿脚不便,追上去也显得突兀。于是就拿起那个快递盒先回房间关上了门。
默默磨墨:在吗?
默默磨墨:关老师我在xx旅馆看到一个和你好像的人哎
“沫沫,我洗好啦。”李钏儿出来了。
我和她说捡到一个快递,特奇怪,待会儿要是还没消息我就去前台问问。
李钏儿狐疑地打量了一会儿那个快递盒,“不会是上次暗恋你那个小男生知道了以后耍你吧?”
我心说也不是没可能,但关根没回信息,我也不好随便处理这个东西,就说先洗个澡。
我进浴室,发现钏儿已经帮我在淋浴间里放了一张小凳子。
我才刚刚脱了衣服卸掉假肢,就听李钏儿在外面叫,说她去班长房间拿泡面和水。
水温忽高忽低,我坐在凳子上迅速冲完了换好衣服出来。快递还躺在床脚,李钏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回来。
我坐在床边拿起手机,几乎是在一瞬间,我的后颈皮忽然炸了一样汗毛倒竖。
我触电一样整个人贴往床上一趴,往前滚了一圈。
此时我的心率极高,耳朵里仿佛有轰鸣。
但我压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我吞了口口水,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但人逐渐冷静了下来。
脑部手术过后,我的身体遗留了一些过激反应。所以我刚才肯定是在手机黑屏反光里看到了什么,才会把自己吓一跳。
比如说上一次我在宿舍里看到了一只南方蟑螂露出来的触须,跳起来把脑门磕在了书柜上。
“……您生蛋呢?”
我抬头一看,李钏儿刷卡进门,手里抱着两桶泡面。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三百六十度环视了一下房间,说:“不是,我怀疑房间里有蟑螂。”
李钏儿“嘁”了一声,“北方蟑螂,你怕什么?对了,我帮你打听到关老师的事儿了。”
“啊?你去问前台了?”
“不是,”她扔给我一瓶饮料,“是我们在楼下分东西的时候听到前台小妹聊天的。原话是‘啊那个穿灰色长风衣的帅哥也太有味道了’‘好像是摄影师哦,脖子上挂的那个相机可贵呢’。”
因为听到声音,我本来也基本上确定了那个人就是关根。李钏儿又去和前台小妹套话,就知道了他住在五楼最尽头那间房里。
我心说那我直接把快递送去好了,就算错了也不打紧,就说记错了房间号。
这边刚好水烧开了,李钏儿就让我去送快递,回来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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