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徐敛笑了声:“又不是天才。”
他看着江余,打趣道:“怎么,投不进怕我笑你?”
江余还没开口,他又道:“放心吧,不会笑你的,我什么时候笑话过你。”
江余接过球,站在篮筐底下尝试。
她投篮,徐敛就站在旁边,捡球递给她的时候,会教她方法,会鼓励她,让她再接再厉。
所谓熟能生巧,到后面,江余已经能一连投进好几个球了。
她抱着球,朝徐敛喊:“看到没,看到没!”
“我投进了五次!”
徐敛走近她,笑着点头:“看见了。”
还朝江余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奖:“真棒!”
跟夸小孩似的,可江余的心底依旧忍不住雀跃,仿佛踩在棉花上,极为舒服。
她眉眼弯弯,也朝徐敛笑:“是徐老师教得好。”
两人对视几秒,都笑出了声。
不远处,一人靠着树,看着那些学生,语气懒散:“年轻真好啊。”
旁边的人一听就笑了:“这说的什么话,说得像你多老似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岂不愁死?”
“老是不老,”他道:“可这些在学校的学生,怎么都更青春,更有活力。”
这也是他留在学校当老师的原因,愿热爱不悔,愿热血长存。
“也是。”稍年长的老师拍了下他的肩,道:“走,打球去!”
他弯唇笑了笑,摘下了帽子,运着球跑了过去。
那边球打得火热,江余也看得津津有味。
她蹲在树荫下,拿手扇着,感叹道:“真厉害!”
徐敛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书夹板,蹲在她旁边,给她扇风。
江余说了声谢谢,歪着头看他:“你怎么不过去一起打球?”
“因为……”徐敛对上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有点热。”
少年的耳尖像是应景一般,逐渐泛红,跟晚间的夕阳一般。
江余拿过书夹板,笑得眉眼弯弯,道:“那我给你扇风啊,徐老师?”
徐敛耳廓更红了,他撇开了眼,站了起来。
江余觉得挺可爱的,也跟着站了起来,又喊了声:“徐老师?”
女生的嗓音少了平日的拘谨,甜甜的,就像夏日的桃枝汽水一样。
徐敛躲不过,虚握着双手,放在女生肩甲处,把她转了个方向,附身,靠在她耳边低语:“别打趣我了,江余小姐姐?”
许是隔得太近,她真的能听到他声带振动的声音。
声音很低,微微夹着,带着气泡音。
江余脸上止不住的发热,身体都僵硬了。
“江余。”徐敛突然喊她。
也不知道怎的,江余没应声。
徐敛拿着球,道:“我过去打球了。”
江余莫名松了一口气,用力点头。
她看着少年的背影,干净又阳光,仿佛从书里走出来的一般。
她有罪,她可能有了点不该有的想法。
徐敛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身。
朝着江余喊:“记得看我!”
隔着太阳的光,江余看见少年嘴角的梨涡,格外耀眼。
她重重地点头,回了句:“好。”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徐敛嘴角翘了翘,转身跑了过去。
徐敛篮球打得好,过去就进了球。
“徐哥,nice!”
欢呼声还挺大,打球的那些少年,热情阳光。
她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准确地落在徐敛身上,突然笑了下。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他发光发热,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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