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这些景物拿来拍摄空镜再合适不过,很容易就能让人产生远离城市的空旷寂寥之感。
他在拍景,豆子则在旁边拍他,将他的手机镜头和窗外雪景组成了一幅画中画,拍完后十分满意,但低头修图时却发出了老母亲般的感慨:“啧,现在还好不是夏天,这要是大夏天的进山还不得被蚊子啃死?万一咬在脸上怕是妆都遮不住。”
“哈哈,那不至于!”司机是本地人,热情地解释道,“咱们这边山里一年到头都冷,就算夏天蚊子也不太多。要是搁南方那才真叫受罪,我以前在南方当过兵,啧啧那蚊子,个头快赶上蜜蜂了都!”
听他这么一说,后座的宋野城不由想起了自己十二岁那年参演的第一部戏。
那部戏就是在西南山区拍摄,从年头一直拍到了年中,当时宋野城晒黑累瘦了不说,还被蚊虫咬得不成人样,以至于回去上学时被同学怀疑是不是家里破产出去流浪了半年。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吃苦,却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电影的魅力,感受到作为演员凭借自己的表现演绎出另一种人生的成就感,所以直到如今回忆起来也全然不觉得辛苦,只觉得庆幸和满足。
车子沿着山路又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赶在太阳下山前抵达了剧组所在的小山村。
村口的空地上停着不少车,大到箱式飞翼,小到单门两厢,清一色的外地车牌,不看贴标都知道是剧组专用。
“村里路不好开,车都得停外边儿,咱们就在这下了啊!”司机一边提醒着一边往角落的一棵粗壮大树下开去。
车在树前停下后,豆子和司机下了车,往后备箱去拿行李。
宋野城打开自己那边车门,先是被扑面而来的冷空气拍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才迈脚跨了出去。
站定后,他随手关上车门,正要转头,忽然瞥见车前的大树后飘出了一缕白烟。
宋野城有些好奇,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绕过树干看到树后正蹲着个人,约莫十五六岁,挂着蓝牙耳机,一手夹烟,另一手懒散地刷着手机。
大约是因为余光里突然瞥见一双脚,少年冷不丁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站了起来:“靠!”
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吼得宋野城不禁后仰,感觉心脏都被擂了一鼓槌,车后正在拿行李的豆子立马闻声赶来:“什么情况?!”
少年手里的烟蒂早已随着他那声惊呼掉落在地,等到看清眼前来人后,他不禁愣了愣:“宋野城?”
这句的音量已经比刚才低了不少,但依然有种在大声喊话的感觉,仿佛哪家孙子生怕爷爷耳背听不见,扯着嗓子叫人。
宋野城怀疑他耳机里还在放歌,无奈地抬了抬下巴:“你要不先把耳机拿下来?”
少年的反应慢了半拍,停顿一秒后才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抬手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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