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扶老太太起来。”贾敏忍住笑,嘱咐完绯红又朝涂氏使了个眼色。
涂氏心领神会,见绯红扶着贾母坐下来,只拉着她手道:“老太太别见怪,哥儿想摔就给他摔了嘛,咱们这样的人家金呀玉呀的,多着呢。实在是不想戴这块了,我家里还有一块去岁宫中赏的呢,改日给你府上送去就是了。”
贾母见涂氏一副她小家子气的神色,暗自怄气。那通灵宝玉可是胎里带来的,宫中赏的又怎么样,如何能比?
可这话她不能说,只能强笑道:“这倒不必了,御赐之物我家也是有的,只这玉他从小带着,珍惜得紧,好在是没碎。”
“呀!”涂氏惊讶出声。
贾母以为她要说“这就是那块胎里带来的玉”,没成想涂氏只怪道:“那也不系得牢固些,我瞧着轻轻一扯就掉了。”
贾母一哽,只从鸳鸯手中拿回玉,好好摩挲了一番,见确实一丁点都没磕破,才真的放下心来。
她拉过宝玉搂在怀里,把玉给他重新戴上,语重心长道:“你日后若生气,打骂人都使得,可再也不能摔了。我年纪大了,禁不住你这般吓。”
贾敏脸上的笑落了下来,她对这话记忆深刻,只淡淡道:“打骂人?要打谁骂谁去?也没个人惹他,自个儿闹着要摔玉,还得老太太你哄着他,惯的一身毛病。”
宝玉还真有些怕这个姑妈,再加上他一贯拿着摔玉来威胁人,没想到这里除了老太太和鸳鸯没人理会他,就不敢造次了。
看赵恒还在盯着自己,宝玉扭捏道:“下次必不敢了。”
贾母反倒笑了起来,又点了点宝玉的额头:“该,就该治治你,我下不去手,你姑妈倒刚巧能收拾你。”
贾敏扯了扯唇角:“他父母都在,叫他父母管教去,与我何干!”
贾母也不知心里打什么主意,只笑眯眯地不曾反驳。
涂氏连忙道:“敏姐姐,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回去,改日再来。”
赵恒也与贾敏作辞,贾敏便打发绯红送他们出二门。
等涂氏一走,贾母也不敢遣宝玉独自出去,只让月白和鸳鸯领了他在院子里转转。
“这乔家的哥儿也太霸道了些,方才他摔玉我心都要吓掉了。”贾母在贾敏跟前抱怨道。
赵恒十岁才从宫里回府,他母妃又清修寻常不见外客,因此鲜少有外命妇知晓他是个什么模样,贾母这是把他当作乔家人了。
见贾母错认了,贾敏也不解释,只辩驳道:“原先就是宝玉要把玉给砚哥儿,母亲不许,他便发癫要摔玉的。他摔两次老太太你只知道哄着他,恒哥儿帮他摔就落埋怨。怎么的,还要怪砚哥儿当时没接他的玉不成?”
“我说不过你。”贾母气得捶她,“一个两个的就知道气我。”
贾敏觑她也不见生气的模样,又随意与她扯了一些话,便打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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