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让其早做准备,挽回一二。”
简丰帝神情稍缓,又不由想到上天特意降下责罚,又告之了十三,会不会上天更中意十三,毕竟他身子愈不济了,他早有所感,恐时日无多。
颇有些愧疚道:“倒是委屈了十三这个孩子。”
可不是怎么的,还将人家禁足了,打了二十大板,大黄门不敢吱声,只得暗自想着,自己提点了十三郎,也算完成了谢相交代的事。
而谢珵正在钟澜的勒令下,闭目小睡。
日蚀一来,钟澜和谢珵便知今晚定要地动,谢珵本想同钟澜一起熬着,等宫中传信。
可钟澜却心疼他,让他放心睡去,宫中来人,第一时间叫醒他。
谢珵索性也不争了,拉着钟澜和衣而睡,他虽浅眠,可闻着身边之人身上传来的沁香,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钟澜可睡不着了,杏眼睁着,满腹心事。
地震之后大雨将至,洪涝少不了,最危险的还是瘟疫,不过她早问过赵子阑,也同师傅配了大量草药已做不时之需,只盼着这回,茺州能逃过一劫。
“夫人,宫里来人了。”
颂曦知晓钟澜未睡,在门外小声道。
钟澜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不要多想,坐了起来,说道:“掌灯。”
屋外婢女鱼贯而入,将灯点着,手里捧着水盆等物候在原地。
“槿晏,”钟澜趴在谢珵耳边叫他,生怕自己声音大了,将他吓醒,对他心脏不好,“醒醒,宫里来人了。”
屋内烛光刺眼,谢珵忍不住眯了眯眼,在钟澜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由着她为他整理衣裳。
虽看着板着一张脸看上去让人腿肚直抽抽,可只有钟澜知晓,他这是还未睡醒,下意识板着脸,装作自己已经清醒了。
刚成亲时,她还被糊弄过,后来现这个时候无论你做什么,他都答应,眼睛木愣愣的看着你,别提多好玩。
可现在却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为他整理好衣裳,又拿温水擦了脸,趁他还未清醒,忙让颂曦拿来她一直温在厨房的牛乳。
谢珵不爱喝这些东西,嫌弃有股怪味,她便在牛乳加入熬好的米粥,总趁着他这个时候喂他喝。
谢珵果然伸手,仰头一口气就将牛乳喝净,递给钟澜时还用分外委屈的眼神看了一眼钟澜。
钟澜往他嘴里塞了个蜜饯,又亲了亲脸颊,哄道:“好了好了,宫里来人了,可耽误不得。”
待为谢珵重新束,收拾好了后,谢珵也真的清醒了过来,又恢复成往日那个清隽的男子。
“阿姈,你莫要担忧,一切有我,在家等我回来,”谢珵揽过钟澜,安抚似地拍拍她的背,“睡一会,等你一觉醒来,会现你夫主将一切都处理好了。”
钟澜蹭了蹭谢珵,“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为他系上披风,手里塞了个暖炉,便将他推出门外。
对候在门外的谢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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