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别是发现了。
不过,也许是她想多了,若非他也默许自己离去,自己又怎走得出这天都城的城门不早被他抓回去了吗
只是,马车刚巧停下来而已。
“千绝,有个人很眼熟。”马车里传出阴柔绵绵的嗓音,那种独特的阴柔又暖又冷。
这样的话,轻易撩起了脑海里的记忆。
在萧府,萧璟棠和大长公主成亲当日,她被千夫所指,狼狈至极之时,他出现,从她身边经过,也是斜睨她一眼,说她眼熟。
那时候的他,到底是真的
存心在她身上找乐子,还是真的帮她
到至今,她还不懂,也没机会懂了。
轻叹一声,风挽裳主动走上前,对着车窗微微行了一礼,“民妇见过千岁爷。”
车窗帘被修长均匀的手指轻轻挑起,俊美的脸露出来,好看的唇形轻笑,“谁的妇”
她怔住,谁的妇
他既没休妻,那她应该算是他的妇。
抿唇,低头不语。
车窗帘放下,很快,他从马车上走下来,挺拔如松的身影,卓然而立,恍如走下神坛的谪仙,一步步,优雅徐徐地朝她走来。
他站定在她面前,俯首,柔声问,“告诉爷,是谁的妇”
她不敢看他,曲膝一跪,“请爷放妾身离去”
“离去”他轻笑,撩袍,蹲下身,像是跟她闲聊似的,温声软调,“爷说过,既然你走进爷的生命了,爷就没打算让你走出去,忘了,嗯”
风挽裳抬头,望进他阒寂沉静的眼中,“爷毁了妾身的弟弟一生,爷以为妾身还能心安理得地留在爷的身边”
“爷以为你能。”他似是轻叹地说,向来幽深沉寂的凤眸里多了一丝她分辨不清的情绪。
“妾身不能,请爷放了妾身吧。”她垂眸,不敢再去读他眼中浮现的情绪。
因为,会太过揪心。
“小挽儿,爷就这么轻易让你舍下吗”他抬起她的脸,淡淡的语气,眼眸微凉。
她眼眶泛红,并不轻易,一点儿也不轻易,否则,她也不会记得他口口声声说过想要她这棵白菜的话,而因此想要在离去前跑到他跟前轻贱自己。
而他,不要她,甚至是厌恶地赶她下轿。
“妾身多谢爷这些日子以来的疼爱,只是,妾身受不起。”直视着他,她神色淡漠。
“疼爱吗爷还以为是折磨。”他讥笑了下,眸色沉下,“爷是一路踩着尸体走过来的,倘若真要像你这般算,爷是否都该因为愧对,而答应那些死去的人的亲人的条件,任他们予取予求”
愧对
原来,他心里也觉得愧对他们姐弟俩了,所以那夜,他才会心软放他们离开是吗
她的脑海里忽然发现过去提到过风曜这个名字时他的反应,尤其在洞里那一次最为清晰。
他说:是爷的错。
原来,说的是一语双关。
抬头,风挽裳带着一丝希冀问,“倘若小曜此生不再踏入南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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