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采悠阁了。
下意识地,她悲伤地看向紧闭的门,心,狠狠地疼。
外面,门扉上已经没有皎月的影子,已经听不到她敲门,听不多她刻板地问她是否已醒来的声音。
物事,人非。
夫人,您相信爷还活着吗
既然您相信爷还活着,那奴婢就恳请您也活着等爷回来
好,我会活着,活着等他回来,活着给他一个交代。
那时候,皎月为了让她活下去,甚至对她下跪磕头。
风挽裳幽幽地看向窗外。
皎月,你我的相信成真了,爷活着回来了。
你看到了吗
爷活着回来了,好好的,没有少胳膊断腿。
可是,没有保护好孩子,我让他很失望。
皎月,若你还在就好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门被轻轻打开来。
是琴儿和棋儿,在大部分人都撤离幽府时,这俩丫头还能选择留下来,真的很有勇气。
“夫人,您醒了”琴儿走过来挂起纱帐,“大夫说您染了风寒,再加上伤心过度才昏倒的。要您放宽心,切莫积郁成疾。”
“嗯。”她淡淡地点头。
开始满心都是他回来的狂喜,再到后来痛不欲生的悲伤,她倒忘记自己的风寒已经有些时日了,一直拖着没喝药,也越来越严重。
“夫人,您要起身吗也是到时辰喝药了。”棋儿端着药上来询问。
幽幽地看向棋儿手里端的那碗药,她把漆盘找了个遍,也没瞧见糖莲子,心下一阵失落。
他好像真的不想管她了,因为她没能保护好孩子。
昨夜,他跟她说的话,一字字地鞭挞她的心。
他说,在鬼门关徘徊时,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跟她说明白那碗药的事。
他说,这个孩子,他想要,比谁都想要
字字剜心
她闭了闭眼,忍下眼里的水雾,缓缓下榻,走到棋儿面前,看着那碗乌黑的药,伸手拿了过来,昂首一口喝尽。
很苦,可是,比不上心里的苦。
他回来了,她更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不能因为没有糖莲子就不喝药。
她得养好身子,养好精神才能把话跟他说清楚。
琴儿和棋儿看着这张苍白的脸满是强撑的模样,有些不忍心去看,她的脸憔悴得叫人心疼,上面的泪痕就连在梦中也不曾干过。
在门外守了一夜,也听了一夜她呢喃的梦话,听不清在说什么,唯一听得清的两个字就是皎月。
这时,门外又响起一个婢女的声音。
“夫人,爷要您去前厅。”
前厅
他回来了
他愿意见她了吗
愿意听她解释了
想着,风挽裳赶紧找来衣裳换上,匆匆出门,飞奔似的下楼。
沿路的奴仆从未见过这般失了冷静的夫人,就好像唯恐去迟一步会失去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好不容易,一路跑着来到前厅。
踏入门槛,她看到了他,坐在堂上还是穿着昨夜衣裳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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