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帐,不消片刻,又转身回来,后面跟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身戎装,方脸,下颌一簇短须,面色黝黑中透着一点蜡黄,一双赛过鹰隼的双目,穿过侧前方的亲兵,已经在打量着李自成。
李自成觉得有些面善,虽然铠甲遮住了部分轮廓,但他确信,这个行横狼,自己一定见过!
行横狼打量着李自成的双目,也是显出惊讶之色,竟不知不觉张开了嘴唇。
何小米见罗汝才的使者如此无礼,不觉喝道:“大胆,见到大都督,竟敢不跪?”
李自成摆摆手,让何小米禁声,他从行横狼的眼中看到了吃惊,不错,此人一定是自己的故旧,而且面相很善,应该是非常熟悉之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你是……”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都是哈哈大笑。
“鸿基?”
“立功?”
李自成实在没想到,罗汝才派出的使者,竟然是高立功,高桂英与高一功的大哥!
从宁夏驿站回到米脂县,自己吃了官司,被关在县衙大狱,当时债主艾诏勾结知县晏子宾,欲要谋害性命,幸好高立功在县衙大狱当值,他不顾前程,偷偷释放了自己,将自己带到壶芦山。
在壶芦山休养的那段日子,与桂英两情相悦,结为夫妇……
往事就像放映机,一幕幕出现在李自成的脑海中,高立功是他的恩人,如果不是高立功,他极有可能终老米脂县的大狱!
何小米已经看出,这个行横狼,原来是大都督的熟人,但他并不知道两人以前是什么关系,心中充满了警惕,不知不觉向李自成身边靠了靠,右手已经搭在腰间的刀柄上。
李自成笑道:“小米不必紧张,这是我的故人!”
“啊……”何小米虽然将手离开刀柄,但双目还是紧紧盯着对面的高立功,大都督没有赐座、上茶,行横狼肯定算不上朋友。
李自成哈哈大笑,道:“小米,传令下去,备酒,我要好好与故人喝两杯!”
何小米还是不放心,只是掀开大帐的滚帘,让亲兵去传令,自己却是留在大帐中,行横狼来历不明,他做为大都督的护卫,绝对不敢大意。
“大哥,坐下说话!”李自成看着高立功的双目,“我们有好久没有见面了?”
“应该有十多年了吧?”高立功也不客气,在李自成的对面坐了。
“对,十三年了,”李自成道:“那个风雪之夜,我和双喜下了壶芦山,从此再未见过大哥……”
“鸿基当时是为了下山报仇,我也无法阻止,”高立功微微蹙眉,道:“鸿基下山不久,晏子宾听到讯息,派出官差上山拿人,没办法,我和一功带着桂英……哎,也不知桂英和一功现在在哪……”
李自成淡淡笑道:“大哥没有一功和桂英的讯息吗?”
“原本是投靠了舅舅,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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