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看向谈葆,他一夜未睡,如今正有渴睡,不免有不耐烦:“谈三公子是在教我做事?”
谈蔚连忙上描补:“舍弟鲁莽了,但的确这既然是骗子,背后必有指使之,舍妹说了此对京城中的宗室、皇上、勋贵府上都极为了解,显然背后之非同小可,也当好好讯问一番。”
云祯打断他:“谁讯问,你讯问?”
谈蔚一哽:“自然是少卿来讯问,理寺自有问案的法子,刑讯一上,不愁他不吐实。”
云祯点头叹着:“承恩伯这实在是有惨,后继无。”
谈蔚脸上微微现了怒色:“家祖父临行交代我们,不可丢了承恩伯府的脸,如今这等事,可其背后之处心积虑谋害我们,我自然是希望能找到背后指使之,至少不能让他如愿以偿了……”
云祯笑道:“蠢货,我说你们两位都是蠢货,你们好好在江南,为什么无算计你们,为什么一上京,你们就被盯上了,这祸从哪里来的,还用想?这背后指使之,还用说?无非就是那几家有子过嗣的藩王,八九不离十,这他妈的还用审?”
“那庄子在一寡妇名下,平日里只守着儿子在城里过活,庄子是底下庄头贪图钱财,将庄子里的宅子私自租出去的,主家一点不知。这位男子,乃是闽州有名的玉蝴蝶,采花盗,专诱骗富室女眷,□□女眷数百,事发后逃窜在外,流窜多省作案。此自命风流,在腰后刺了一枚青玉蝴蝶,喜故意袒露给女子赏玩。”
谈葆脸色涨红,云祯笑道:“此秋毫未犯,当然不是改了淫性,无非就是背后的主子,只想坏了姻缘,不想得罪死了你们谈家,触怒皇上,二是……极有可能,背后之也看上了谈小姐,名声有瑕,也不是不能做妾的……”
谈蔚深吸了一口想再说话,云祯道:“这不脸面的淫贼,过堂审问,你知道他会攀扯胡说出多少东西来吗?你确定你家小姐被迷香迷晕,被那女子带走的时候,身上没被家看了什么表记去?那女子在闺中陪伴小姐多日,没有藏下小姐一两随身物品?多少家女眷为免过堂与这等淫贼对质出丑,在家自尽,你可知道?你确定理寺开堂审理?”
“你确定你家妹子过堂?”
“这贼子,若留下一个活口,不说黄州牢,就是理寺,本侯也不敢担保一点风不透。你知道问一份口供经过多少书办皂吏牢头吗?你知道一份案情奏报呈到皇上跟,哪怕密奏,都经过几个吗?”
云祯却忽然将佩剑解下来横着放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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