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遇到了仇必先之后,沈越仁得知沈器成、沈器周以及林庆业都在海洋岛,于是随同前来。
前来海洋岛的路上,剃发易服金钱鼠尾的沈越仁,在仇必先的船队里虽然没有遭受什么歧视,但是面对其他人身着的大明衣冠,他一直自惭形秽,一路躲在船舱里,轻易不愿公开露面。
如今到了海洋岛,众人前来迎他,他不想公开露面也不行了。
尤其沈器周、沈器成,乃是他的亲叔父,他必须出来见礼。
可是一想到他自己父亲沈器远带头剃发易服的样子,一想到他自己金钱鼠尾的样子,他就不由得悲从中来,一时间伏在地上痛哭流涕。
“这,贤侄何故如此?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自责如此?”
紧跟在沈器成身后的林庆业,见沈越仁的样子,想起沈氏兄弟他们逃出平壌府城后向他提及的拒绝清虏伪帝招降情形,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问道。
然而林庆业的话音刚落,不等沈越仁答话,沈器成突然面露怒容,上前一步,一把打掉了沈越仁头上的暖帽。
沈越仁头上的清式暖帽被打掉的同时,沈器成身后的众人皆是一阵惊呼——
“这是金钱鼠尾啊!”
“你们敢剃发降虏?!”
“难道沈兵判,降虏了?!”
“……”
跟在沈器成身后的诸多朝人将领,相当一部分是从平壌府城内逃出来的。
他们自然知道当初清虏伪帝黄台吉叫人射进城内的招降书信,自然知道清虏大军的招降条件。
然而他们虽然个个心里,对于汉阳城内的李倧君臣们并不抱什么指望,知道他们抵挡不住清虏的大军,到最后定然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结果。
但是他们却完全没有料到,剃发易服的要求,竟然会施加到那些未尝起兵反清的地方,竟然会施加到汉阳城!
一想到这里,出身朝人的将领们包括沈氏兄弟以及林庆业在内,个个又惊又怒。
“你说!你这个混账东西,何故剃发易服?!你如此这般模样,对得起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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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如此,你这混账,莫如死了的好!我沈器成没有你这样的侄子,今日,今日干脆就杀了你,祭奠我北方二道死难义士的英灵!”
沈器成一边厉声大骂沈越仁,一边就从身后随行仆从的身上,抽出一把腰刀来,朝着跪在地上的沈越仁就砍了过去。
当然了,此时沈器成和沈越仁的身边已经围聚了很多人,自然不会让沈器成手里的刀真的砍在沈越仁的身上。
一阵混乱过后,沈越仁的另一个叔父沈器周出面,亲自从沈器成的手里把腰刀夺了下来,然后狠狠摔在了地上,随即阴沉着脸,对沈越仁说道: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一直不躲不闪,一味伏地痛哭的沈越仁,听见了沈器周的话,方才渐渐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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