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了路。
“万分感谢。”
我回到车前,把小北抓在手中。路过释南时,我轻声道,“释先生,谢谢你给了我小北,我很爱它。”
坐回到车上,我发动车子。感觉小北爬下手腕,我停下手中动作。
“小北,你是不是打定主意,不和妈妈在一起了?你是不是,想到他那里去?妈妈以后不打你了,你能不能,留下别走?”
感觉不到小北的情绪,它拒绝和我交流。
许久,我咬着牙把车门打开一条缝隙,对它道,“走吧,男孩子,理应跟爸爸在一起。等,等妈妈从映月湖回来,去接你,然后,送你去投胎……”
微不可查的一声轻响,小北下车了。
我抖着手把车门关好,启动车子上路。
眼前的一切都是灰色的,天是灰的,云是灰的,树是灰的,人是灰的……
有那么一瞬,我恍惚。我活着呢,还是已经死了?我是在回花店,还是正在去阴间的路上。
‘呯’的一声剧响,我头磕在方向盘上。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恢复意识。
抬起头,见车前横着一颗树,车头前围了无数人。耳侧,是刺耳的警鸣声。
我看着那颗树愣了会儿神,下车查看了下。
车灯碎了,前盖有些刮痕,别的大问题没有。
重新坐回到车上,我倒车,再次上路。无目的的徘徊了很久,在后视镜看到额头上带着一丝血色后,开车去了医院。
过年时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都熟门熟路了。正巧我原来的主任医生李大夫挂班,我也没管对不对症,挂完号后钻了进去。
伤的很轻,消消毒,粘两块ok绷就算完事。因为熟悉,闲聊了几句。
在我要起身离开时,李大夫眼中冒出熊熊八卦之光,似是关切的问,“……孩子的爸爸,回来了吗?”
我对她一笑,道,“和孩子在一起。”
李大夫眼中升起同情,膛目结舌了好一会儿后,惋惜的道,“小苏,节哀顺便。这真是,事事无常,真没想到,你先生年纪轻轻的竟然……”
病人多,我没久坐,拿了些消炎药后,开车回了花店。巨亩狂弟。
小韩和龚婶儿正在商量着进货。
我坐了会儿,对她们俩道,“今天天气挺好,小韩,你带着萧姐出去转转,买些小孩子的衣服吧。明天我走了,你们看店,倒不出时间逛街。”
“不是说过几天才走吗?”龚婶问。
我咽下口吐沫,笑了,“早去,也好早回。”
小韩欢快的应了声,拉着肚子微微隆起的龚婶出了门。
我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往天小北藏身的花丛发了很久的呆。
自从有了小北,我从来没让它离开我视线超过两个小时。连睡觉,都轻轻握在手心里。
看来,以后,要失眠了。
不知道是胃空还是心空,我去楼上炒了盘饭。
请收藏:https://m.wuri.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