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之前,若不是苏贤提及,她只怕真的会忘掉此事。
三颗糖果刚刚入口,杨芷兰的手便不自控的打起了摆子,胸口的痛也蔓延到了腰腹与五脏六腑。
但她的脑袋还是清醒的,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醒,她可以清晰感知到身体任何部位的痛楚。
紧接着,额头、后脑勺,甚至脖子都是一阵阵发麻、发凉,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奔流而下……
杨芷兰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在地面上躺平,承受着浑身上下五脏六腑传来的撕裂般的巨痛。
就连牙关也不能咬紧。
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像是掉入了万丈深渊,深渊之下是无尽的黑暗。
也像是被投入了油锅,高温侵蚀着她的生机,且没有逃跑的机会……
黑暗。
无助。
孤独。
巨痛。
平躺在地上的她,额头与脸颊上除了滚落的冷汗之外,眼角也无声的滑落豆大的泪珠,与冷汗混杂在一起……
……
隔壁。
好不容易睡过去的苏贤,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天气不算热,但他流了满头满脸的冷汗,一手撑着床铺,一手捂着猛烈跳动的心脏。
他下意识看向床侧的地铺。
空空如也。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杨芷兰不在,所以他又做噩梦了。
或者说……她遭遇到了什么不测?苏贤有所感应?
但随即苏贤便认为不可能,她可是内卫第一杀手呢,谁能伤得了她?
不能睡觉了。
苏贤起床,一边找来毛巾擦汗,一边倒了杯凉茶,走到窗前看着黑洞洞的城墙,小口小口喝着。
他希望杨芷兰早点回来。
……
暴风雨终于来到了最猛烈的时候!
电闪雷鸣,波涛汹涌,天地几将颠覆。
发病发到现在,杨芷兰的脑袋也开始不清醒。
杳杳冥冥,昏昏默默,魂魄也似乎快要出窍而去。
尽管脑袋不清醒,但她似乎预感到了自己将亡于今日今时,这是一种预感,类似于回光返照。
于是乎,在冥冥之中,她的眼前开始闪过这短暂一生的种种画面,从记事的时候开始——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只隐约记得,她是一个头上扎着羊角鞭的小女孩,父母的面孔已经模糊,但他们很疼爱她,经常抱着她讲故事……
紧接着,世界的背景开始灰暗起来,因为她们家遭逢大变,她本人也来到了一个陌生而恐怖的地方……
真正开始记事的时候,便是由此开始……
那是一段无比灰暗的岁月,她记不得挨过多少打骂,受到过多少惩罚,过早的激发身体的潜力,也过早的见到了世间最邪恶的一面……
她的童年便是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之下度过,或者说根本没有童年。
然后是外出做任务的一些画面,利刃、血迹、生命的挣扎与痉挛……
直到有一天,她恍若明白过来似的,终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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