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喂到宋栖迟唇边。
温采侍立在一旁,小声道:“殿下,奴婢方才去了趟东宫。”
宋栖迟闻言,便略略侧过了些身子看向她,问道:“哥哥说什么了?”
宋宥是她在宫中最信任之人,此事自是不必瞒着他。且眼下出了这样的事,她心慌的很,更是得找个可信的人与之商量,所以才吩咐了温采去找宋宥。
“太子殿下秘密命人去太医院找了个信得过的太医,抓了好些药来,据说见效极快,奴婢已按着方子煎好,殿下一日三次服下,应该不出两日便会好转。”
温采弯下腰,又离她近了些,将声音压的极低:“太子殿下还说,陛下和皇后那边有他顶着,这两日应该不会来清宁宫,殿下放心养病就是。”
宋栖迟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只是眉宇间仍是愁云未散:“再过两日,便是夕韵的生辰宴了……”
此次生辰宴,皇后为表隆重,特意遍邀京中名门公子与小姐,场面盛大非常,她身为长公主,自然必须出席。
若是被那些人瞧见她脸上的疹子……
宋栖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若是此事传到宫外去,只怕不日便会民心大乱。
“殿下且宽心,还有两日呢。”温采安慰道,“若实在没法子,殿下便借口见不得风,戴上面纱就是,只要那些宾客看不到殿下的脸,这消息自然也就传不到外头去。”
裴溪故一边轻柔地喂她喝药,一边听着她和温采说话,话里的意思他虽只听了个大概,却也听得出此事似乎对她来说事关重大。
少女细眉轻蹙,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看得心疼,手上动作愈发温柔。
明明自己还生着病,却还忧心着旁的事,这样下去,身子如何好的起来?
宋栖迟喝了药,早早便歇下了。
温采将她病了的事瞒的一丝不漏,连青寰都不知晓,因而整个清宁宫内仍如往常一般,不见半点异样。
宋栖迟连着喝了两日的药,到了生辰宴那日,脸上的疹子终于消了大半,只剩下些淡淡的印子,若不细看倒也瞧不出来。
她这才放下心来,连忙唤来温采梳妆打扮,匆匆乘上宫轿。
裴溪故如今也算是她贴身伺候的人,便与温采一同伴在她的轿子旁。临起轿时,身后的院中忽然跑过来一团毛绒绒的小东西,敏捷地蹿上轿子,不等人看清就顺着车帘的缝儿钻进了里头。
宋栖迟见是姜姜,立刻笑了起来,伸手将它抱在怀里,揉着它的脑袋道:“你怎么也跟来啦?”
猫儿喵喵地叫了几声,便从她手中挣脱,跑到她脚边去轻轻咬着她的裙裾玩儿。
宋栖迟向来纵着它,便也由着它去闹,转头吩咐温采起轿,往御花园行去。
往年她与宋夕韵的生辰宴皆设在永宁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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