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我们就认识了。”
钟恪行说:“我叫钟恪行,和小城认识三个月二十一天,现在是他的爱人。”
在家庭的熏陶下,邵朗自小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又能言善语,人情练达,能用三言两语取得领导的支持与信任,也能在不经意间挑起同事之间的矛盾和猜忌。
可在钟恪行面前,好像都派不上用场了。
又听这人用毫无波澜的语气道:“麻烦你送他回来了。”
邵朗偏头看了一眼远方,又好像什么也没纳入眼底,然后转回头,似笑非笑地说:
“不客气。”
顿了顿,又说:“小城喝醉酒喜欢抱着人,刚才……你不要介意,天气这么冷,又在风里站了这么久,还希望你回去能给他煮一碗姜糖水。”
转身要走,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
“对了,这围巾也不用还,本来就是小城送给我的,现在算是物归原主了。”
“很荣幸认识你,再见。”
钟恪行看着邵朗远去的背影,拇指按在食指的关节处,慢慢收紧了拳头。
蒋小城胸膛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是真的睡得熟了,钟恪行右手放在他的腿弯处,轻轻把他抱起。
因为走得急,没有顾得上关灯,客厅、厨房、卧室都明晃晃地亮着,安静地有些吓人。找找本来欢欢喜喜地出来迎接,但主人身上的气息却让它连连后退了几步——它也没见过这样的钟恪行。
找找看着钟恪行把蒋小城轻放在沙发上,又看着他帮蒋小城脱掉鞋子,然后就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蒋小城。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正当找找无聊地想趴下来时,钟恪行突然站了起来,它吓了一跳,急急地让出一条路,瞅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里。
“这个生姜如果放在袋子里不管它,过两天就会干掉不能用了,我在网上学了一个办法,先把它放在通风的地方晾半天,然后用保鲜膜包紧,冷藏就好了。”
红蓝色的火舌轻轻舔着锅底,水中逐渐冒出细密的小泡,钟恪行拉开冰箱门,找出上次没用完的生姜,撕开外面的保鲜膜,放在案板上切片。
刀刃触碰案板,发出有节奏的沉重声响。
钟恪行第一次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蒋小城。
蒋小城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小时候发生过哪些窘事?闹过哪些笑话?受过哪些委屈?经历过哪些难忘的事?什么时候发现了自己的性向?最好的朋友是谁?有没有谁喜欢过他,或是他喜欢过谁?
有没有谁喜欢过他,或是他喜欢过谁?
沸水托着姜片摇摇晃晃地起伏,咕嘟咕嘟地冒泡。
对于这个问题,钟恪行从来没主动问过,他一直秉持着把握当下的看法,自觉往事已成过去,就不必太过介怀。
可今天,当看到邵朗时,他才知道他看错了自己。
不仅介怀,而
请收藏:https://m.wuri.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