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朕赌气了数月。朕知道你恨朕,不肯与朕说上一句话,可顾容越你的身子终是你自己的,你若想找朕报仇,就得好好活着,死了多不划算啊。”
顾容越双手紧攥,指尖已然泛白,连同他的瞳孔中都充斥着恨意。
易迟晚见顾容越依旧没有任何要开口回应她的意愿,彻底寒了心,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他们就如地上这些瓷器碎片,支离破碎,分崩离析,早已回不去。
她从怀中取出一块通行令牌,扔到顾容越面前,不露声色道:“顾容越,朕累了,朕的心已容不下你。朕今日便遂了你的愿,明日祭祀大典一结束就放你离开,大江南北随你去,唯独不要再让朕看到你,否则,朕就会让你同你爹一样,死于凌迟。”
话落,易迟晚毅然决然地转身准备离去。
顾容越倏然开了口,带着些许沙哑:“易迟晚,你爱过我吗?”
易迟晚身形一顿,随即嘴边的弧度轻轻扬起,双唇轻启:“朕是帝王,帝王自古无情。”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如同千年寒冰,字字戳心,“和苏丞吗?”
提及苏丞,易迟晚就如有万千只蚂蚁在侵蚀她的五脏六腑般痛不欲生,肝肠寸断。
易迟晚没有回应顾容越这个问题,只见她夺门而出,身影有些狼狈不堪。
在踏出长生殿刹那,易迟晚只觉气急攻心,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洒落地面,映红了她的视线。
李乾匆匆追上,正好瞧见此幕,触目惊心,立马上前搀扶住易迟晚,忧心切切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奴才这就传唤御医。”
易迟晚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渍,摆手说道:“不必了,回养心殿。”
她刚走了两步,停下,吩咐李乾:“朕已决定明日祭祀一结束就放他离开,你传令下去不许任何人阻拦。他离开皇宫后,派人暗中保护他,朕怕他误入歧途,毁了自己。”
“是。”李乾满是心疼,说到底陛下还是放心不下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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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节延绵百年,又名封禅节,祭天祭地,造化之良能曰神,造化之隐迹曰鬼。祭祀以三跪九叩为祭祀礼,奏乐、鸣炮、献供撰、读祭文、焚香、献食、玉帛。
在初冬的季节,难得的晴空万里,暖和的冬阳洒落众人的脸颊。
礼部:“奏乐!”
号角吹响,宫门缓缓开启。
龙袍加身的易迟晚,头戴朝冠,步伐沉稳走在红布中,霸气侧漏。
文武百官皆退至一旁,俯首称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易迟晚走到宫门前时,礼部再喊:“鸣炮!”
炮竹声起,彩带碎片洋洋洒洒,些许落在她的肩头。
坐上四面皆为白纱的八抬大轿,百人巡游城中,上千暗卫隐藏人群,时刻保护皇帝陛下安危。
新帝就位,根基尚未稳定,难保前朝余孽不会伺机刺杀。
沿街百姓看见龙轿经过,纷纷跪地行大礼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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