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随意翻了翻,眼中换上了意味不明的神色:“这般画法,以前从未见过。”
魏谦忙不迭地上前解释:“阮秋色的画,求的就是一个惟妙惟肖。这画册是去年画的,不过与真人七八分像,她去年闭关了大半年,钻研出了绘画的新法子,可以将真人还原至九分。”
魏谦朝着今晚那幅惹事的美人图努努嘴:“她擅自画了你虽是不该,但不得不说,这幅是精品中的精品啊。”
卫珩冷哼一声:“阮清池当年为帝后画像,尚且需要帝后端坐着来参照。这阮秋色若只在梦里见过我,如何能画得出这样一幅画来?这鬼话你也信?”
魏谦急了:“京中谁人不知那阮秋色是个过目不忘的奇人?自她幼时起,京中但凡是家里有个聪明孩子的,就常被父母带上门去挑战阮秋色的记忆力,无不败北而归。”
魏谦没说,他也是当年败北的聪明儿童之一,自那时便成了阮秋色的铁杆迷弟。
卫珩淡淡地瞟他一眼,却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只抬高了音量道:
“明日一早,把她给我带过来。”
魏谦急了:“这无缘无故的,我一个百姓父母官也不好随随便便把人抓来呀。”
卫珩那话却不是对他所说。
“属下遵命。”窗外有人应了一声,然后又是一片死寂。
如果再给阮秋色一次选择的机会,她死也不会画那幅该死的美人图。
昨日来观看的百姓太多,非要说她扰乱治安,进一趟京兆府衙她也认了。
这一大清早把她抓到大理寺是怎么回事???
她一个本本分分的良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到这重刑犯人才来的修罗殿?
“你们别欺负老实人啊!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断没有抓我来这大理寺的道理!”
她身后的差役倒是客气的,许是男女有别,没有捆缚他的双手,也没有上镣铐,“请”她来的过程里,说话都称得上好声好气。
如果他能放下悬在她后脖颈的那把刀就更好了。
那差役押着阮秋色一路到了大理寺的地牢。阴暗潮湿的气息铺面而来,身材单薄的少女不禁打了个寒噤。
“我我我告诉你们啊……我看过人审案子的,好歹要给我定了罪名才能抓我下大狱啊……”
那差役仍是一言不发,步履不停,逼着她往深处走。
监牢尽头,已经有人等在那里。阳光从地牢气窗的缝隙间透过来,洒在那人身上。端的是长身玉立,风姿摄人。
阮秋色的心跳的咚咚响,却不是因为那人的身段气质万里挑一,而是那人的身形和她梦中那位隐约对上了,联想起魏谦昨日说过,她画了不该画的人——
那人面上一副银质面具,此刻正反射着冬日白惨惨的阳光,照的她心里瓦凉瓦凉。
竟然是“铁面阎王”!
阮秋色比谁都清楚这宁王的事迹。二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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