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怔,继而大笑。
双瑞也忙笑捧着蝈蝈道,“嘿,这蝈蝈由一整块玉雕成,严丝合缝儿。”
飞白见他识货,也十分欢喜。
“这些奇巧异技,难登大雅之堂。”皇后在旁发话,“皇子们平日玩玩也就罢了,如今献宝似的呈上来,不怕折损宫宴威仪么。”
飞白吓得伏地叩头,不敢反驳。他的生母吉嫔远远列于席末,哆嗦站起请罪,“臣妾……”然而她人微言轻,声音又细弱,根本无人看向她这边,一时不知如何接续下文,涨得满脸通红。
“皇后娘娘不必担忧。”朝夕直身下拜,恭敬回道,“李太傅说过,父皇是真龙天命,掌管天地、山川、鸟兽、社稷等等众生臣民。依儿臣看,这小蛐蛐若要折损父皇威仪,无异蚍蜉撼树。它如今能够混到父皇眼皮子底下卧一卧,只怕都要修炼四万九千年呢。”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席间众人都说怔了。
燕国夫人忍不住,噗嗤一声先笑了出来,众人也不由哄笑。
“你这小滑头。”启康帝用手遥指着朝夕,虽板着脸,眼中也溢了笑意,“朕与百官早有规矩,严禁拍朕的马屁。”
“皇上,您瞧这个。”锦妃在旁道。
宫娥们呈上一方蜀锦,上面绣着姹紫嫣红的牡丹与蔷薇,迎风怒放。
“惟妙惟肖,是谁这样巧手。”启康帝认了出来,正是朝夕种在风眠亭畔的那一畦花圃。
“儿臣愚惰,不谙诗文,平日只会做些女工。”兰息款款下拜,转而望向朝夕一席,“留芳园草木经公主之手培育,国色天香,兰息不过是借花献佛。”
“兰息姐姐有心了。”朝夕垂下眼帘,悠悠道。
记得今年立春时她放风筝,跌跤擦破了腿,鲜血直流,连启康帝都惊动了。当时予□□极,当着众人的面教训她说女孩子成日在外乱跑成何体统,不如在宫里安静地做些女工。
予光说过就忘了,没想到兰息记住了。
朝夕往旁边依偎过去。果然,兰息目光停留顷刻,便淡淡转开头去。
“怎么了?”予光放了箸,伸手过来探了探朝夕怀中银炉,“冷么?”
朝夕摇了摇头。
予光不放心,拿过银炉,见炭尚足够,只是香快尽了,便从自己荷包中拈一粒南华香放了进去。
“太子送了何物?”启康帝问皇后。
太子风毓是皇后嫡出,性喜奢华,出手阔绰,在座皇室贵胄虽都是见过世面的,但也不由伸长了脖子想看他送些什么。
那厢风毓起身,命人道,“呈上来。”
众人注视下,宫娥抱着一幅画卷走上来,两厢缓缓展开。风毓拢了长袖,亲自掌宫灯上前,众人看清后,满殿一片唏嘘感叹。
那是一座古今旷有的宫殿,依山傍水而成,巍峨伫立,匾上提名“绰华宫”三字。
后宫之中,乃至这世上,再无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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