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小,枉费了这些年的心血事大。长清宫和昭阳宫早已是水火不容,殿下若败了,昭阳宫得势后能饶过殿下么?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俱在,殿下却对郡主退避三舍,平白放着淇陵侯这步棋不走。难道就为了公主的一时任性,落得个满盘皆输么?”
黄岂一口气说完,低下头去。
朝夕恼得差点背过气去,只觉一颗心被提起来,悬在那里没着落。
予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顿了顿,“我尚未加冠,大婚之时尚远,况且到时自有父皇和太后拣择,与我何干。我对郡主以礼相待罢了,无谓退避,更谈不上亲近。”
“殿下所言固然妥当,只是殿下平日里……”黄岂笑笑,“每每在郡主面前维护公主,在旁人眼里,倒是刻意疏远郡主了,只怕郡主也如是想法。”
良久,只听予光低低答道,“朝夕自幼身体不好,我寻医求方这么多年,终于得了个方子有些起色,不过是想多照料几日。你们放心,等绰华宫修好,我自会送她回去,绝不耽搁旁的。”
“你不如现在就送我回去!”
平地一声吼,惊得予光都身形一滞,蓦然转身。
朝夕嘭地顶翻了衣柜盖子,三下两下爬了出来,对黄岂怒目而视,“我便是在长清宫住一辈子,也轮不到你来妄议!”
“朝夕!”予光惊诧过后,大怒,“你何时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我的确不该来。”朝夕气往上涌,又流下泪来,“你日日催我走,我只当是自己行止顽劣,拂逆了你的意,成日怕惹你生气。谁知你竟是听了这些人的话,早有打算!我如此舍不得你,你一点也不念我,还当我是累赘!”
予光望着她,张了张口,一时间怔然无言。
朝夕转身便跑了出去。
“公主怎么又哭了。”留霜与临泉正在门口闲话,见朝夕跑出来,连忙跟上。
“殿下。”临泉看着随后而出的予光,“殿下哪去?还得去给皇上请安呢,殿下!”
朝夕抹了一把眼泪,并未往自己寝宫去。回去端良见了又要问东问西,免不了惊动长清宫上下。那个黄岂所说的字字句句,都是云妃的意思。人家母子团聚,筹谋青云,正是高兴的时候,她此刻回去哭又有什么意思,徒增笑柄罢了。
皇宫之大,朝夕一时也不知道去哪,想想兰息她们说的没错,她本就是个无人收留的孤魂野鬼。
若有娘亲在就好了,父皇曾那么宠爱娘亲,如今最为得势的锦妃都不能相比,偏偏她去得那么早。
哪怕娘亲不再得宠,也是她的娘亲,绝不会嫌弃她、赶她走。
朝夕胡思乱想,不小心撞上一人。
“谁不长眼?”
风毓骂了一句,定睛一看,戏谑道,“你是瞧了我今儿穿新衣裳,故意的对不对?”
朝夕扫了他一眼,“你哪天不穿新衣裳。”
风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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