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神不是神,其本质就是眼前我所看到的红衣厉鬼。
所谓阴蛊,其实指的是厉鬼的诅咒。
红衣厉鬼怨气滔天,除非找到怨念发泄的出口,才肯投胎转世。
而此时,我没有从女人身上察觉到一丝一毫的怨念。
她站在悬崖边,身影越来越朦胧,仿佛随时会被一阵阴风吹散。
没有了怨念,再凶恶的厉鬼也无法在人间逗留,而她的怨念已经随着阴凤坡山贼凶魂随风消散。
我不知道以身饲蛊要忍受多少痛苦,要怀有多少怨恨才肯这么做。
阴魂百年不散,本身就要忍受无尽的寂寞和孤独。
她一定会怀念生前的日子,却再也无法回到亲人的身边。
那些她死前所怀的仇恨也会日夜折磨着她的心,痛苦而无法遗忘,只要怨念不散就永远无法解脱。
但是她很轻松的就放下了,如此的释然,这令我很好奇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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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吗?”我问道。
“我早就应该走了,没有他在的人间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女人说道。
“他是谁?”我好奇的问道。
“他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因为恨才以身饲蛊。”
“不是因为恨又是因为什么?”
“若你有天也爱上一个人,自然就晓得,什么都肯为他做。”
说完这句话,女人纵身跳下了悬崖。
我急忙追过去,只看见她像是一朵红色的花瓣坠入黑暗中。
花瓣摇曳着,像是在诉说着对尘世的留恋,却又决绝无悔的投向幽冥。
我把红盖头从地上捡起来,上面除了绣着一对鸳鸯之外还绣着两个人的名字。
楚天河,姬梦歌。
女人虽然没有告诉我她是为谁以身饲蛊,但我其实已从楚馡告诉我的事中猜到了男人的名字。
姬梦歌想必就是女人的名字,一个很美的名字。
虽然我自始至终没有看到女人的脸,但我想她一定也是一个很美的女人。
我把红盖头叠好收起来,又站在悬崖上失神了很久,直到楚馡喊我的名字将我唤醒。
楚馡上了山,张屠夫、神婆也跟着上来了。
张屠夫腿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尸毒也被神婆清除,脸色因为失血显得很苍白。
神婆的脸色也很差,敲羊皮鼓让她透支了几乎全部的精神力,在羊皮鼓破碎的时候她也因此受到反噬。
以后就算复原也只能做个普通人了,再也无法和信奉的神祇相沟通。
至于我自己早已耗尽全部的力气,神情疲惫至极,只想躺在地上好好的睡一觉。
我告诉他们,阴凤坡的事已经全部解决了,今晚我们就在这山顶上休息,等天亮再离开。
四个人中只有楚馡还保持着体力,这时候她充分展现了野外生存经验,动作麻利的升起一堆篝火给食物加热。
我们围坐在篝火边休息,我实在很累,简单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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