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有备而来,还带了自己的人。
没人能近他身。
“我发疯?我也要像叶朗那样被发疯吗?”林以山缓缓说道,“我的亲叔叔林逸秋才是最大的疯子,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林以深皱了皱眉。
“爷爷去世的时候,除了信托基金没有分给林逸秋任何财产,连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见他,你没有想过吗?”
你想不出来我告诉你,因为他做了错事,囚禁了叶朗,害死了我姐姐。”
举众哗然。
“凶手不是林以山吗?”
“他自己都承认了。”
“是想把脏水泼给一个死人吗?”
林以山依然在继续地说着:“我那时才十六岁,旁观了整个经过,他是怎么在我姐姐的车上做手脚,除了我还有医院的护士看到了,她的名字叫做聂洁。”
他忽然脱下了上衣,露出一道可怖的伤疤:“如果不是林逸秋软禁了苑苑,我怎么会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甚至想要自己的命?已经是五十年的案子了,谁又能证明我有罪?”
“苑苑是这样吗?”
林以深问向女孩儿。
女孩儿怯怯地点头:“他不让我走,不让我见爸爸。”
“你不能侮辱老师!”几个学生都义愤填膺,只除了一个人。
“够了。”
那个人在林逸秋的遗像上放了一束白菊。
“老师离世的最后时光是你陪伴的,你也觉得很可笑吧?”
“为什么亲侄子会对自己的叔叔有这么大的恶意呢?”
“你快为老师说句话吧。”
那人只是放下花,过了一阵才开口:“老师的手没有伤。”
“我亲眼看到他画了一副画,等我再回去时看到的就是一具烧焦的尸体了。”他闭了闭眼,显然是在挣扎。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一个长达五十年的谎言,让叶朗活在刺伤恩师的唾骂下,从中国颠沛流离到俄罗斯。”
“他对我有恩,所以我不想猜测。”
“但良知让我不能保持沉默。”
他转身离开了灵堂。
剩下的几个学生仍在据理力争,可当林以山拿出林逸秋的日记本时,他们看到日记本上熟悉的笔记再也没说话,纷纷沉默地离开了,其中一个学生在离开前还拿走了摆在灵堂上的花。
客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议论。
“知人知面不知心,连他的学生都厌恶了,没想到林逸秋是这种人。”
“谁能想到?”
“当时我还奇怪呢,林以山怎么说自杀就自杀,出院后警方调查后也没起诉什么的。”
真正引起全讨论的是一篇新闻报道。
撰稿人采访了林以山、聂洁以及方局长的家人,只是简单的陈述。
可明眼人就能看出隐藏在只言片语里的联系,有心人甚至扒出了之前林以山的视频,一帧一帧地分析微表情,得出的结论是无比心惊的。
【杏花酒】按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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