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在的领域不容许其他人插手,行事作风可见一斑。
这次陆家切断了和林家的交易往来,现金流直接入不敷出,是一个明确的警告了。
林逸秋看着面前的画,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毕竟是我的学生。”
“我知道会伤您的心,可您是林家人啊,没有林家您什么也不是,何况只是让他去登门道歉而已,有那么难吗?您就是心太软了。”
片刻的沉默。
林逸秋挂断了电话,划断前说了句“好”。
陆家要的,可不是赔礼道歉那么简单。
他摇了摇头。
他对着画,叹了口气:“可惜了。”
他出了美术馆,让司机送自己到徐声的家里。
“老师,你怎么来了。”
徐声惊喜地迎他进门。
林逸秋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边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出渔村吗。”
“因为老师你心地好。”徐声毫不犹豫地开口,如果不是他老师,他一辈子都会呆在那个狭小偏僻的渔村里当一名渔夫或者是一名工人。
——无比卑微的。
“不。”林逸秋摇头,“是因为你的手很适合握画笔,我不像那样的才华浪费在无人欣赏的渔村里,可你让我失望了。”
徐声挺拔的背脊顿时松懈下来:“我让您失望了,您对我投入那么大心血,我却要在监狱里度过我的余生。”
“只不过是十年刑|期而已,只是遗憾你选择了一条最不明智的路。”林逸秋眼神复杂地看着徐声,“我失望的是你对季维做的事。”
“可我就是看不下去!”
徐声的嗓音骤然激动起来:“凭什么叶朗毁了您的前途,他的外孙却还能受人推崇地画画,这公平吗?不公平。”
“没什么公不公平的。”
林逸秋缓缓地开口:“季维是个好孩子,他的画也画得很好,我喜欢他,就像喜欢叶朗一样。”
徐声没有料到这样的答案,他整个人无措地靠在墙壁上,慢慢地往下坠。
“你的手已经不干净了,不适合做我的学生,也不再适合拿起画笔。”
林逸秋说了最后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老师!”
身后传来徐声一声又一声绝望的呼喊,像被抛弃的幼崽,他只是皱了皱眉。
没得到他的呼应,在林逸秋走出去的下一刻,徐声举起刀砍掉了自己的左手。林逸秋走在楼道里,听到徐声痛极的嘶吼,只是皱了皱眉。
陆慎行带着季维准备出门。
因为不知道诊断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他在背包里装了很多东西,有黄伯做的小鱼干,刚热的温牛奶,还有一杯温水和一盒水果。
但季维抱着画板,明显对这些都没有兴趣。
当黄伯走后,他变得大胆了些,打开冰箱的冷藏室,取出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刚拧开瓶盖,就被陆慎行夺走了:“太凉了,不可以。”
虽然是八月末,天气越来越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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