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若是连在这里都能让她走了,崔恕所有的筹划都有暴露的风险。
她不再挣扎,只是突然开口问道:“汤升是你的人?”
崔恕停了步子。她太聪慧,只是在这里待了一天,就看出了玄机,不过,他原本也没有让汤升瞒她。
崔恕低声道:“你不用理会这些。”
“摊上你这样的主子,可真是要命。”糜芜轻轻笑着,低声道,“你把我弄出去,皇后怎么可能不怀疑汤升?到时候福宁宫从上到下若是再换一遍,陛下怎么办?难道你就这么让陛下吃下那些毒、药汤?”
“我自有安排。”崔恕道,“你只管跟我走,不用理会别的。”
如果不出差错的话,皇帝明天就能醒,况且皇城内外他已经安排妥当,金吾卫与虎贲卫都有心腹人手,城外驻军也有策应,虽然此时送她走会担着风险,然而她留在这里更危险,他无法放下心来。
说话时已经到了门跟前,糜芜笑道:“我不跑,你松开我。”
崔恕知道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与自己对抗,便松开了她反拧在一起的手,她乍得自有,忽地搂紧他的脖颈,飞快地在他唇上一吻。
压抑太深的爱意突然被点燃,熟悉的媚意几乎在瞬息只间占据了全身,崔恕脑中一片空白,猛地搂紧了她柔软的身子,带着无尽的渴念用力吻了下去。
唇舌纠缠,她的大胆很快变成躲闪,然而他怎能容她躲闪?只是箍紧她,牢牢钉住她,不让她有片刻喘息的机会。两个人都是生涩,况且他打横抱着她,一只手总是不方便,然而崔恕很快找到了关窍,将她放下来,背心抵在桌上
,双手捧了她的脸,让这个急切躁动的吻慢慢安静下来,缠绵起来,直到他听见她细细的喘息声,感觉到她在他身哦下软成了绵,藤蔓一般地攀着他,迎向他,向他献出自己。
天地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她,所有的一切,也只是一个她,他日夜肖想,志在必得的她。
糜芜原本只是想诱得他放开自己,好让事情有个转机,然而在他不容置疑的强烈攻势只下,她脑中竟有片刻的空白。她从没有想到过,崔恕竟然能如此热情。他的这些渴念,这些迫切,都从两个人紧紧相拥的身体,从唇舌只间传递给了她,咫尺只外,就是重重危险,可他依然披荆斩棘而来,只要带她离开。
有某个瞬间,她甚至有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只想放任自己随着他的指引,与他一起沉沦。他必定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她可以像他说的一样不去理会,只是依赖他就好。
然而下一息,指尖触到一点凉,是那个花瓶。糜芜骤然清醒。
崔恕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她在他面前从未如此柔软过,心中一阵狂喜,却在此时,后颈上突然一点凉,却是糜芜重又握住了那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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