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混乱的场面才恢复正常,人马皆停在原地未动。
赶马车的车夫赶紧惶恐的询问坐在马车内的人有没有大碍。
“本王无碍。”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声量不高,嗓音清润,语调平和,如山涧的一缕清泉,这温润的声线中又带着一分寡淡冷漠,令人闻而却步。
才刚说完,马车里面骤然响起了咳嗽声,越咳越凶猛,让人感觉里面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枯槁之人,马上就要寿终就寝。
火泾城的人皆知,宣王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几乎足不出户。
小男孩的娘亲方才在摊前挑针线,后来才知道自己的孩子冲撞了宣王府的车队。
领队那名护卫护主心切,翻身下马,冷声叱责。
小男孩被吓得脸色发白,他娘亲的脸更是苍白如纸,和孩子跪地磕头求饶,惨绝人寰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令人不禁心生同情。
“回府!”一道声音从马车中传出,嗓音中透着猛烈咳嗽之后的疲倦感。
领队的那名护卫得令,便不再为难那对母子。
舒浅妤感觉从马车里面传来的声音着实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听过。
马车的车帘将车厢内的一切掩盖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见。
马车又启程,就在这时,春风吹拂,吹动车帘,车帘将将被揭开,令人想要一探车厢内之人的真容,还未看清里面浅淡的月白色掠影,车帘便已经再度垂下,恢复如常。
马车逐渐淡出了视线之内,再也看不见里面神秘的身影。
舒浅妤一直在外闯荡的时间十年有余,这期间未曾回火泾城,对于火泾城中的人物,她只派人调查过她的未婚夫,其他外人她从未上心过,更不会去了解宣王。
遐想间,忽然有群人上楼来了,大概六个人,全是女子,前主后仆。
前面的那名女子一身妃色锦绣罗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起来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妃色衣裳女子一上来就看着离楼梯口不远的那个位置。
她径自走过去,很理所当然的坐在舒浅妤对面,傲慢的说道,“本小姐看上了这个位置,你,可以走了。”
那模样简直是目空一切,仿佛能被她驱赶是一种恩赐,别人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苁蓉气得半死,正想发火,舒浅妤给了她一个眼神,苁蓉便什么也没有说,只乖乖的站在一旁。
舒浅妤面容平淡,坦然自若,“这位小姐,我先来的,还没有要走的打算,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懂吗?”
“大胆!区区一个样貌丑陋的野丫头,也敢和本小姐争辩。”粉衣女子厉声道,语气中带着些官腔,随后给她旁边那名贴身丫鬟一个眼神,“忆妙!”
忆妙会意,洒了些碎银子在桌子上,厉声斥道,“我家小姐现在要坐这个位置,你,废话少说,快拿着这些银子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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