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凳子都没有,充斥着牲畜的异味。
屋子的一角摆放着一箩筐土豆,就是他们所有的主食。
王晓文的身上,还带着白绫,显然是家中刚刚有人去世。
王晓文的两个哥哥都神色麻木,看到他们,田兆丰如临大敌地将南冥护在身后。
在赵高峰的指点之下,南冥才看到了他们胳膊上的针眼。
南冥知道,这片土地,毒品和艾滋泛滥,他却没想到,王晓文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田兆丰看了赵高峰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如果你知道要来的地方是这里,还会让南总来吗?
赵高峰确实有些后悔,但南冥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去。
知道南冥他们的来意,王晓文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自己随手报考的一家民办高校,竟然亲自找到了这里来。
王晓文的父亲刚刚去世,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父亲的丧事,他甚至不知道懒神学院的复试。王晓文的家人都不会汉语,在知道南冥他们的来意之后,还是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张罗着想要准备点什么,但南冥婉拒了,拿出了准备好的资料,让王晓文做题。
让他当场做完了试题之后,南冥轻轻叹息,这位王晓文的成绩,并不符合懒神学院的招生标准。
南冥他们到来,其实也只是为了一点最基本的公平,就算是百万分之一的几率,也依然是改变命运的契机。如果南冥他们不来,王晓文就连这百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王晓文大概也知道自己没戏,也不曾强求,只是感激不已。
许是他平日里生活的环境,并没有太多的善意,遇到这样一次善意,就已经让他很铭感五内。
收起试卷,南冥问王晓文:“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以王晓文的成绩,其实就算是通过了复试,成绩也远远达不到进入懒神学院的标准。
“我打算到昌西去当保安。”王晓文道。
彝族的青年,能干的工作不多,山西挖煤,深圳廉价劳工几乎就是他们仅有的选择了。
但是一些保安公司喜欢彝族青年,能够走出去并适应社会的彝族青年,大多性情憨直,认真肯干,而且工资预期也比汉人低。
相遇即是有缘,就算是不能让他进入懒神学院,南冥也考虑着要不要留下点钱,至少能改善一下他的生活,给他一些去昌西的路费。
一直以来,南冥的观念就是,助残不助贫,救急不救穷。
但这次所见所闻,真的是超出了他的底线,赵壮悄悄拦住了他。
南冥有些纳闷,赵壮低声冷笑道:“老板,您如果留下钱来,恐怕马上就会被他那俩哥哥拿去换毒品。”
“政府都不做点什么吗?”张菲林想到自己的大舅就在昭显当领导,却在他的治下,看到了这么多的穷困,心中有些羞愧,又有些愤怒。
“老板您可能觉得他们很可怜,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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