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连传位诏书都拟好了,你叫我如何做?
难道要我坐以待毙吗?
我乃嫡出的皇储,并未犯下大的过错,他何至于如此对我?
你大儿一个黄口小儿,不过会做些口头文章,就得了老头子的欢喜,谬赞他为文曲星转世,转头就立了传位于他的诏书。
他挡了我的道,难道不该死吗?
至于你的大儿,他虽然未曾做错什么,但他既然生在了皇家,享了数不尽的荣华,便要受这千斤之压。
皇家兄弟,从来没有兄友弟恭,只有成王败寇。
怪只怪他投错了胎,怪只怪他如此会讨老头子欢心。怪只怪他挡了我的道。
我不过是做了于我而言,最有利的决断,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不,我错了,我不该留他全尸。
我应该将他碎尸万段。
哈哈哈,崔宝珠,你可知,你为了你大儿去死,抛下了我和老七,让我受尽生离死别之苦。
却到头来,你那个大儿,他还活着啊。
他还好生生的活着。
他还活着,可你老七和你却是永远回不来了。
他不仅好好地或者。还有朕的好臣子归顺于他,同他一起拿着老头子的诏书,来逼我退位。
崔宝珠啊,崔宝珠,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就你对我的复仇吗?
皇帝自皇陵回宫过后,还未曾发一兵一卒,自己倒是先吐了一地的血。
这可把北卫朝廷的大臣吓坏了。
如今叛军打着“正大统”的旗号,蓄势待发,而他们的皇帝却为此事激得缠绵病榻,谁听了不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呢。
有些心思多的,甚至在想,难不成九皇子那诏书是真的,皇帝被刺到了痛楚,这才一病不起?
一些老人,想起昔日崔昭仪在皇宫的荣宠,以及皇帝对九皇子单独抚养的殊荣,便更加确信了这个想法。
唯一没想过皇帝得位不正的,怕就只有这些天家的皇子了。
他们倒也没功夫理论这些暗潮汹涌的流言,如今正为谁应该发兵争执不下。
大好的挣军功的机会放在眼前,此刻却被四皇子和太子踢来踢去,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的人前脚去镇压“反贼”,后脚对手就在京城成了新帝。
然而,就在他们犹豫的半个月,九皇叔萧祜又连下一郡,将版图扩大到江淮。
众人才恍然大悟,这个九皇叔是来势凶猛,如若再不竭力对付,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才派了老当益壮的宁国公南下镇压“反贼。”
宁国公乃太子外祖,也是四皇子妃的外祖,倒也算是一个折中的人选。
而暗地里,与宁家军一同南下的,还有苏家的红巾军。
红巾军自北疆一路南下,恐最多再半月便可抵达番禺,届时将仍以苏沐棠为主帅,听苏沐棠的差遣。
苏沐棠听闻红巾军的动向,先是诧异,后是本能拒绝。
她与苏家早在苏远青闹那一出过后,便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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