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弦,非要将她拉入不可自拔的无量深渊不可。
等苏沐棠好不容易,颤栗着从那个梦中醒来,豆大的汗珠却早已挂满了双颊。
“娘,我怎会在这里?”苏沐棠一醒来,便发现,自己已回到了母亲的芙蓉院,她吃力地出声,却因为声音太小,没能引起柳氏的重视。
苏沐棠稍坐起身,但见其母侧身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阳下,她瘦小的身形柔弱,却又倔强。
她静静地站在窗前,双目微阖,双手合十,唇瓣不停蠕动,嘴里念念有词。
不用想,苏沐棠也知道,她是在为她祈祷,苏沐棠自己其实也知道,自己大概是病了,一年总有两三回会无缘无故晕倒,但她以为那不过是因为她的灵魂不完整所致,但每每看到她母亲这般为自己操心,还是心中一酸。
“娘,玉蝉呢,玉蝉如何了?”苏沐棠复又发声。
柳氏这才回神,她转身,快步行到床前,紧攥着沐棠濡湿的手指,几是带着哭音,“我的儿,你可算是醒了。”
柳氏万万没有想到,苏沐棠这一回在力竭之后,竟然昏睡了两日两夜,在这之前是完全没有过的。她之前偶有发病,至多也不过一刻钟。
也不知,这些日子以来,她又经历了什么事情,何以病情会恶化成这般?
也不知秋叶那个丫头如何当差的,这每日一粒的固元药丸可有定时给她服下?
柳氏哪里知道,就在一个月之前,苏沐棠已经不是苏沐棠,或者说不是那个十五岁的苏沐棠,而是那各历经乱世,经历过至亲别离与挚爱背叛,最终心如死灰的苏沐棠。经历过这些狂妄的现实与荒诞的情仇,她身上所背负的责任和压力,又岂是当初那个苏沐棠可以比的?
事感不妙的柳氏,花重金从京城隔壁的翼城乡下,请来了早已归隐田野的前太医院院判林御医。
林御医是在今日清晨抵达的侯府,当时他诊治过后,竟是摇头直叹:“令千金这病,若是早些来寻老夫,兴许还有得救,如今却是晚矣。”
就在柳氏险些一头栽倒的时候,林御医话音一转又说:
“但也并非全无一丝希望。”
柳氏见神医迅速默下药方,心神渐渐平稳。
但马上又听林御医道:“虽有良方一付,药材却是听天由命,单就珍珠莲这一味药便是四海难寻。”
“珍珠莲?”柳氏皱眉,这药材她活了几十年,楞是闻所未闻。
林御医抹了把胡须,缓缓道来,“珍珠莲乃是域外之物,属莲科,因其莲蓬小巧圆润似珍珠而得名,其对于救治精神不济及失忆之症有极好的疗效。不过珍珠莲极其罕见,老朽行医数十年,也只在南越皇宫见过一株。”
“南越?那岂不是求药无门?”侯府的世子,苏沐棠的大伯,苏远山镇守西南边界,曾多次重伤南越军队,若是前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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