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工程款,投资方和利润比,我不懂他的意图。”
“筹划了九年——”小赵懵了,“这什么人啊,城府太深了。”
陈翎也万万没料到,老二如此深谋远虑,沉得住心性。
绝非一朝一夕的蛰伏,是如同苦行僧一般的消耗。
为家产?似乎谈不上。
陈翎眼力很毒,老二对名利的欲望,应该逊色于陈智云和陈渊。
除非,他的猎物根本不是富诚,就是陈政。
一个在轻视和畸形的环境下成长的男人,他恰好手腕狠决段位高明,拥有与毁灭的岔路口,会倾向于后者。
陈翎莫名喘不过气,他将现场交给小赵,到外面透风。
隔壁的1号房,正在审讯陈崇州。
由郑龙亲自负责。
陈翎扫了一眼,倚墙而立。
“83年7月,我母亲怀上我,那年严打,非婚有孕臭名昭著,打胎定性为犯罪。她想过离开陈政,在工厂做女工,可惜怀得不是时候。后来生下儿子,回到他身边,也顺理成章萌发争家产的心思。”
郑龙翻开档案,“你是84年出生?”
“是。”
“户籍显示你不是。”
陈崇州胳膊放平在挡板,坐姿端正,“为避开83年,我出生后11个月上户口,相当于我母亲84年有孕,三十年前的户籍审查没有现在严格。”
郑龙接收完小赵的汇报,“乔函润的供词,说你要报复陈政?”
“是。”
“因为他毁了你母亲,也毁了你?”
陈崇州面无表情,“他不配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陈政耽误了我母亲,他的懦弱虚伪贪得无厌,招惹了江蓉和江家,母亲的长子七个月胎死腹中,我永远摆脱不了出身,陈政是罪魁祸首。他享受的荣耀,地位,财富,被至亲一锅端,他沦为全省的笑柄,从高处狠狠摔死,不是很过瘾吗?”
郑龙神情复杂,有同情,有惊讶,有悲悯,“除了私刻公章,你还做过什么。”
他平复了情绪,“我在地下钱庄赌过,乔函润生齐扬大出血,齐商又肇事,缺一笔打点钱。”
“哪家。”
陈崇州吐出俩字,“皇城。”
郑龙当即拾起对讲机,“陈厅,咱们盯皇城盯了半年,终于有证人了,皇城的老总开设巨额赌局,涉资上亿。”
那端回应,“头儿,陈厅出去了。”
他嗯了声,放下对讲机,“皇城几个入口?”
“四个,二楼美容院的洗手间,标注员工使用的格子间,是VIP场地的暗门。一楼的餐厅后厨,冰柜里是地下室入口。正门和后门对外开设,充值100万可入内。”
“谁是常客?”
“省内身家在百亿以上的商人,占一半。”
郑龙倒抽气。
没法罚,毕竟法不责众,商界地震不是太平局面。
只能查封皇城,然后杀鸡儆猴。
“最高级的贵宾是谁。”
陈崇州回答,“周秉臣、周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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