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能工作挣钱,能改善家里,生活眼看一片美好了,可老天爷又给她这么一个重击。
何父站不起来,何家兄弟也不能干重活,还常年都要吃药,光药钱,经年累月下来也是一笔不斐的开销,更别说其他了。
任丹玲等人都想到了,一时间唏嘘不已,她们同情的看着何盼盼,何父和何家兄弟俩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一下子全倒了,本就困难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这个家以后更苦了。
苏悦抿唇,“你爹和你哥哥受伤了,可以让矿主赔偿。”
何盼盼摇头,“我们那因为矿难死去的人也就赔个一两万块钱,像我爹我哥那种情况,最多给两三千块钱。”
两三千块钱,在这个年代看着是不少了,却也不多,家里有三个壮年男人失去了劳动能力,这钱又能花多久呢。
小地方的人命不值钱,她们势单力薄的,也没本事和矿主斗,她们那地方的人也不会把脸皮撕破,多是息事宁人,毕竟以后还有很多人要跟着矿主干活。
苏悦皱起眉头,“可以走法律途径。”
任丹玲握拳,激动道::“是啊是啊,我不信这世上没有王法了,你爹还有哥哥因工受伤,矿主就是要管的,赔那点子钱够干什么啊?”
黄可心和祝玉梅也连连点头,任丹玲说的对。
何盼盼摇头,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暗淡下来,她低声道:“没用的……”
她们那地方煤炭资源丰富,每年都有不少人因矿难去世。
矿主赔偿不到位,不是没有人去告,可最终这事都会不了了之,矿主一点事也没有。
反而告状的家属还会受到报复,久而久之,大家都麻木了,出了事老老实实的接受赔偿就好了,不然受罪的还是他们。
何盼盼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她抹了把脸,起身打开自己的衣柜,从里面掏出一个洗的发白的帆布包,开始一件一件的往里面装衣裳。
装完了衣裳又从柜子最角落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她这段时间挣的钱,有五十多块左右,还没来得及寄回家里。
不过五分钟她就收拾好了,大家就楞楞的看着她收拾,何盼盼这是要回家吗。
果然,下一秒何盼盼就看向苏悦,“苏悦,你能替我向辅导员请个假么,我来不及了,我爹和我哥还在医院躺着,我娘和嫂子们照顾不过来,我现在就要回家,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苏悦眼神复杂,点点头:“我会帮你请假的,你回去也要小心,有什么问题给我们打电话。”
“对,我们都会帮你的。”
“是呀,咱们都是好朋友,有事一起商量总比你自己一个人扛着强。”
何盼盼抓着帆布包的带子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她喉咙滚了滚,感激道:“多谢你们。”
能认识苏悦她们,是她的幸运。
突然苏悦说道:“盼盼,你去洗个脸吧,用凉水敷敷眼睛,会舒服点。”
何盼盼透过衣柜上的镜子也看到自己满脸的泪痕,眼睛因为哭了太久肿成了一条缝,眼眶干涩的很。
这个样子确实没发出门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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