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秋正在后院修剪花枝,随口和他闲聊起来。
“林特助,有件事我想问你。”
林原知道这位孟小姐在自家老板心中的分量,所以他孟意秋的态度向来很好。
“孟小姐请说。”
孟意秋:“听说,他当年离开五溪镇是因为遇见了一位贵人,这件事,你清楚吗?”
母亲之前说过,温郁白是和一位贵人离开的,那位贵人还帮他还了债。
只是这么久了,孟意秋都没见过那位“贵人”,温郁白也从来没提过。
林原有点懵,“贵人?”他挠了挠头发,眉心紧蹙:“抱歉孟小姐,我是温总回国建立温氏后才跟着他做事的,以前的事不太清楚。”
“不过我听说,温总之前舍命救过一位徐老,那位徐老混的是黑白两道,仇家多,很有钱,早就移民国外了。”
“也是他把温总送去国外念书深造的。”
“不知您口中的贵人,是不是这位徐老。”
舍命?
听见这两个字,孟意秋手里的剪刀没拿稳,哐当落地。
“你说的舍命,是什么意思?”
林原一五一十的答:“当时,温总替徐老挡了两刀。有一刀靠近心脏,人差点儿就没了,在医院躺了很长一段时间……”
孟意秋呆愣在原地,直到林原离开,她脑海里还回响着那些话……
妈妈骗了她。
温郁白根本就没遇到什么贵人。
甚至差点没了命。
那位徐老对他好,不过是出于江湖道义,知恩图报罢了。
她还天真的以为,他过得很好……
孟意秋的心里只剩下愧疚和无奈。
久久没能平复好情绪。
她只好强迫自己去画画,转移注意力。
晚上,温郁白回来,见她坐在画架前走神。
那幅画的脸部轮廓还未完成,但不难看出,是个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单手插进裤兜里,旁边是篮球架,温暖的阳光了打在少年身上。
阳光少年?
男人双眸被阴霾占据,下颌紧绷,所有的伪装眨眼间不复存在,当着她的面,将那幅画撕毁。
孟意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温郁白捏住她的下颌,因为极力的克制,指骨隐隐泛白,他嗓音暗哑,目光阴沉:“画的谁?”
“孙明哲?还是哪个学长?”
“说。”
她不爱他。
他知道的。
可她竟然当着他的面,想别的男人。
他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呢。
她心里只能有他。
无论生死,她都是他一个人的。
孟意秋被他捏得很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艰难的张口:“我、我……”
她哭了起来:“画的是你啊……”
温郁白,是你。
她想画的人,从来都只有他。
可她的解释,并未换来男人的温柔。
温郁白冷笑了声,“变聪明了,知道说好听的话哄我?”
怎么可能是他呢。
他又怎么配站在阳光下。
男人在她耳边厮磨低语着:“宝贝,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被欺骗。”那晚,下了场很大的雨,电闪雷鸣,窗户被风打的啪啪作响。
温郁白逼她说了许多他想听的话。
孟意秋都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遍“我爱你”这类的字眼了,他就像个疯子,偏执得只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之后的许久,孟意秋都没再碰过画笔。
温郁白就是个偏执的疯子,有着极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偏偏,孟意秋发现,她爱上了这个疯子。
卑微得爱着他。
承受着他所有的疯狂。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
她不能像母亲一样,为了个男人放弃自己的人生,卑微到尘埃里。
所以,在云乔告诉她,孟言去世,孟家家破人亡后,她选择了逃离。
带着恨,也带着爱。
或许离开,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hsy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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